拔杯本命,可逆不拆。
随缘花间昙境,AO3叫Abgrund。
唯hannigram,恋爱脑,心软。
一只疯狂的威尔厨。
我喜欢用文字画画。

【hannigram/双正太AU/段子】13岁的夏天

拒绝背填不完坑的锅!我明明也有在催更!虽然……嗯
下一章理论上是我写→_→……
其实明明私聊都聊到某种结局了,不过中间的剧情分歧点太多了不知道能不能达成那个十分HE的结局就是了。

数字五小哥粉拉黑不送:

收到某个宝宝给我的小说《HANNIBAL RISING》,一边看一边和 @Abgrund_叫我大巫 这个人聊梗,聊来聊去就产生了‘如果当年在集中营的13岁小拔遇到了偷瓜会缩卵的威尔,以后会发生怎样的故事’之类的脑洞。

于是就有了这个开头的片段。

私设里聊到了两人分开、后来成年再相遇等等……写不写得出来就不知道了╮(╯▽╰)╭

我填不完坑都怪 @Abgrund_叫我大巫 ,←这个人还说要负责放飞自我的部分科科科科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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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莱科特城堡如今只在这家族的最后一代人——汉尼拔·莱科特——的脑中剩下一些虚无缥缈的碎片。13岁的男孩抬头,看着眼前一幅落满灰尘、空空的画框,依稀倒还记得当年母亲站在他与米莎对面,向他们讲述故人辉煌时眼中的荣耀。而那美丽的光彩与这座遭受劫持的庄园、亲人和不知何去的家族肖像一并消亡去了另一个的世界。

现实,一副虚无缥缈的可悲皮囊。

汉尼拔站在黑暗中,专注的盯着眼前这被人割去后空荡荡的画像,数着边缘那丛丛伫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线头。他在一只蜈蚣爬过时挪了挪冻僵的脚趾,肮脏的鞋子在同样落满尘埃的地板上画出一道短促的线,断开自身后门缝内延长的橙色光线,将这画室割开,四等分。

那光源的所在原本是厨师老库克工作的地方,汉尼拔记得。老库克还活着的时候,炊烟和肉香时常会比母亲的嗓音更早能唤醒他的饥饿,但现在,他的胃内只装了点儿晚餐半馊的冷粥,和胃酸粘在一起,感觉虚弱,空荡又苍白。他知道这是种饥饿的感觉——饥饿是这座现被称为孤儿院的地方内最常见的字眼——但再不生动真切了,汉尼拔摸了摸自己凹陷的肚子,继续盯着那副空白的画框,等待机会,为塞萨尔拿些甜菜。

可怜的塞萨尔昨天挨了一顿鞭子,因为它饥肠辘辘,弄翻了满车用来铺头像的石子。但它不能因为鞭打忘记谁是它仅存的主人,汉尼拔必须补偿它。当然,如果被发现的话,自己也会为这种偷盗行为挨打——这里再也不是你的家了!莱科特!院长总是这样警告道,但实则他们才是真正霸占家族资产的强盗。

汉尼拔等待着横亘在自己身后、那条碍事的光明熄灭,此刻的它摇摇欲坠,晃动,与墙缝内往返流窜的夜风交相应和着,还淹没有人存活的迹象,呼噜,呼噜,呼噜……老座钟的钟摆吱呀,和厨工的鼾声有类似的节拍,他又站了一会儿,或许有二十分钟,终于听见缺油的钟鸣惨叫道午夜降临,和厨工被吵醒后含混的诅咒。

木质桌椅被笨重的推搡,撞击彼此后发出沉闷的声响,厨工一瘸一拐的脚步声开始重重的砸在地上——据说,他的膝盖被德国人打碎过,无法奔跑——再加上黑暗,汉尼拔从中得过不少好处,他就等着灯被熄灭之后,亦如往常……

但窗外一阵不同寻常的狗吠改变了厨工去小屋睡觉的运动轨道,灯没有熄灭,反是被人拿在手中,走向远方。屋门被打开了。汉尼拔听见厨工含痰的嗓子里骂咧着破碎的俄语,可等到你了,该死的小偷

按照这里的法律,小偷是要挨鞭子的。

汉尼拔打了个冷战。

那些衣服褶皱的园工大叫着脏话,用尽全身力气般挥舞着鞭子,‘嗖嗖’,撕裂开空气,在塞萨尔消瘦的背脊上留下一道道皮开肉绽的血红。

胃内翻腾起酸胀的气泡,汉尼拔咽了口水,将注意力重新回到眼前的事情,垫脚去够厨工挂在墙上半风干的莴苣­——很可惜,甜菜框里只有点蜡黄枯槁的菜叶——他仍留心着屋外的动静,野狗的叫声已经消失了,只有厨工的叫骂声还在,小偷,你在哪,快给我滚出来

这意味着此刻有另一个和自己行为近似的人藏在外面,尚待被发现。

汉尼拔拽住莴苣干瘪的屁股,用力,和它一起摔下了木箱。他将菜塞进怀里,蹑手蹑脚的藏进厨房外的干草垛后面,沿着远处厨工手中的提灯相背的方向绕过堆砌军备储物的庭院,走向通往马厩的小路——这庄园的每条岔道都印在汉尼拔的记忆深处,所以他和他身后摇曳不定的光点不同,他是这里的主人——汉尼拔弯腰钻过马厩宽敞的门缝。


塞萨尔还认得他,热乎乎的鼻子喷着汉尼拔冰冷的脸,一面将莴苣碾成几段的残骸,咽进肚子。它黏满口水和咀嚼物的口腔忽然打起响鼻,汉尼拔回头,发觉厨工和那盏提灯正在马厩门栏外纯粹的黑暗中虚晃着,向自己的方向靠近。他见状弯腰爬进小马腿间高耸的草垛,将地上没嚼完的菜渣一块块塞进里面埋好。汉尼拔又试了几次敲打塞萨尔的膝盖,但这头显然受到了惊吓的畜生拒绝合作,跪下挡住自己,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缩进马腹低垂的阴影后面,抱住自己的膝盖。

听天由命。汉尼拔的手指扣进了膝盖的肉里。

在他开始怀疑是否是塞萨尔引来了厨工时,马厩对面的水池似是刻意丢进了什么东西,发出一个对于这午夜而言过于吵闹的声音,噗通,厨工也像是池塘内被打醒的鱼,吐着连串的叫骂掉头冲向落水的位置。那之后不多时又是更大的落水声,伴以厨工的呼救,和泥水草坪被急促拍打着,充满焦虑的脚步。

脚步是向马厩奔来的,汉尼拔急忙从塞萨尔身后爬出来,抓起立在门边的镰刀。他在一团冒着热气的黑暗推开马厩大门的时刻用力朝那方向挥砍下去,但什么要紧的东西都没砍中。至少,汉尼拔肯定自己听到了猝然惊呼,而几滴喷在脸上的液体冒着夏天特有的味道,甜腻清香的西瓜汁——莱科特庄园向阳的那片菜地里爬了几株粗壮的西瓜藤子,那是夏季庄园主对访客和家人最奢侈的馈赠——汉尼拔伸手揪住在眼前乱颤的影子,让开脚下滚裂的果子。

“你在干什么!”

他手中的腕骨细瘦如鸟,小孩子。

汉尼拔丢了镰刀,将手中的小贼硬是拉到马厩侧窗下能借用月光的位置,瞧着对方的容貌。是个扑闪着大眼睛的男孩,凌乱浓密的卷发翘着,略高出汉尼拔几个厘米。

“你差点杀了我!”

对方气恼的嘟囔,又生怕再被发现压下嗓门,自汉尼拔的抓握中抽出自己的手腕揉了起来。几秒后,他因汉尼拔的毫无反应皱起粗挺的眉毛,换了带有德语腔调的英语、和立陶宛语蹩脚的问候,‘你好’,他以为汉尼拔听不懂英语,实则,汉尼拔能听得懂它们。

熟悉的母语终究被如此稚嫩友善的发声,汉尼拔眼睛一亮,那男孩也因此了然的退开几步,站在马厩内光线不可及的某处。

“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立陶宛人。”他试探道,“你是个哑巴?”

勉强,汉尼拔微微的点头,便听见那男孩溢出一丝解脱的叹息,他立刻瞪过去,凛冽的目光让对方缩起脖子,又顽劣的吐了吐舌头。

“我还没说你不会告发我是因为你是哑巴,但你确实不会告发我,对吧?你大半夜在这儿,是也想偷些什么吗?”

在汉尼拔转身去拾那把镰刀时,他被抓住了袖子,拽进黑暗的角落里,和陌生的男孩坐在一起。

 “嘘,嘘,你不想让外面的苏联人发现我们的。”

汉尼拔往塞萨尔的方向挪了挪,沉默的观察着。

“你不是偷东西,大半夜呆在这儿就是梦游了,还是,你睡不着?”对方的思绪和语言般流利,“我就经常睡不着,闭上眼就会看到听到很多奇怪的事,你呢?”

汉尼拔张开嘴,最终只是再次闭上,咽下胸口不知名状的感受。

“哦,为什么我想要问你。”

自嘲的耸肩后,男孩失望的陷入沉默,汉尼拔也低头,被柴草上左右抖动的一双脚踝引去了注意力——阴暗中近乎无色的白肉——那男孩穿的是一双成人军用步鞋,两只脚的拇指都可笑的露出外面。还好现在是夏天,汉尼拔想起冬天的森林,和米莎生满冻疮的指头,肮脏,又红又肿。

他第二次抬头,脑袋却反被按了下去,被冒着泥土和皮肤热气的布料塞住了鼻子,是男孩的胸口,起起伏伏的呼吸着。汉尼拔忽然紧张起来,僵硬的坐在原地,片刻后,他果然听见厨工磕磕绊绊的脚步声,沉重的靠近,停在马厩门口,在他开始挤出冷汗的瞬间厨工打了个哈欠,困倦也凶恶的唾骂着上帝和自己的母亲。

“下次,别让我逮到你的!小偷!我要把你炖成一锅烂肉。”

汉尼拔再次颤粟起来,直到令他晕眩窒息的布料挪开,看见那男孩警觉又紧张的眼睛,蓝色。对方瞟了眼门外渐渐远去的灯光,凑过来,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汉尼拔的头顶。

“现在我们就安全了。”

他放开汉尼拔,去抱起地上摔成两块的西瓜。男孩将它们都拿到汉尼拔面前,举起其中较大的一块。

“上帝,我真的饿极了。你饿吗,哑巴?”

如果饥饿能成为盗窃辩护的话……汉尼拔咬住嘴唇,摇头。

“你撒谎的话,最好先捂住自己正在尖叫的肚子。”

汉尼拔仰起头,盯着那男孩刺出一对虎牙,露出干净的微笑。转眼,那对尖利的牙齿就刺进西瓜肥厚饱满、粉色的肉质,一大口,狼吞虎咽着。西瓜汁开始在男孩的下颚和手指上流淌,一股又一股蜂蜜般诱人的香甜涌入了汉尼拔的鼻子,在他的记忆里胡乱涂抹起似曾相识的颜色。

男孩吃完了一块,随手把瓜皮丢给试图将脑袋挤进他们中间、满嘴口水的塞萨尔,他拿起地上的另外的瓜,摔成两小半后递到汉尼拔的面前,摇了摇湿淋淋的手腕。

“你也吃吧,哑巴,吃点东西,否则你呆在这里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汉尼拔看着胡乱啃西瓜的男孩,慢悠悠的伸手,抚上自己正‘咕噜噜’作响的胃。

 

谁知道是不是个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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