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杯本命,可逆不拆。
随缘花间昙境,AO3叫Abgrund。
唯hannigram,恋爱脑,心软。
一只疯狂的威尔厨。
我喜欢用文字画画。

[hannigram甜饼日常]313后/全年龄《甜甜的日常》

无警告
如果一定要打警告的话,有蛀牙的请勿入内

@Lusianna ,献给你

WHAT IF:如果313后他们幸存下来,但是记忆宫殿这码事,有了点无伤大雅的改变……

“汉尼拔,”威尔趴在他丈夫的怀里,昏昏欲睡地动了动,让食人医生的手指从他肋骨上落空,“我要睡觉,别在我肚子上弹琴了。”
莱克特医生明显停滞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无意识地把威尔当做钢琴弹奏。
“抱歉……”
“没必要说这个,”威尔闭着眼睛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新冒出来的胡茬把医生的毛衣刮得呲呲响,这让他们不约而同地浮起笑意,前·FBI脸颊上和舌头里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但发音还是有点含糊,“我喜欢听你弹,”手指抚过汉尼拔的脸颊,指甲有意刮过他新冒出来的胡茬,“但不希望一直是一个调子,而且一直都是半个乐句,”即使不看,威尔也能感觉到汉尼拔笑得露出了他那嘴尖牙,“我的丈夫把我变成那个等着第二只靴子落地的可怜家伙。”
“我还在斟酌,”汉尼拔用掌心安抚地揉了揉他的丈夫被自己弹了许久的脊背,惹出两声带着笑意的哼哼,“这里是形容你的眼睛,”柔软的嘴唇贴进乱蓬蓬的卷毛间,“我还没决定到底要怎样表达才……”
“那你继续斟酌吧,”威尔打断了他的话,他的下巴搁在他的胸口上,那双让他难以下笔的眼睛正看着他笑,夕阳照亮了威尔一半的脸,红金色的光线让他的单侧虹膜染上了点暖色,而另一侧还是那泓冷暗深幽的潭水,汉尼拔屏住呼吸,“写详细点。”

窗外天空的冷蓝渐渐占据支配地位,替代了阳光,屋内的壁炉正毕毕剥剥地燃烧着。
“睡吧。”
汉尼拔近乎无声地对已经在他胸口安睡的威尔说。

***

“噗。”
威尔发誓他真的忍了又忍忍无可忍才喷笑出来。
剧院里其他人克制地对他报以鄙视的眼神。
威尔瞪了他的同伴一眼,而当他发现这货正若无其事并以眼神向看过来的人一一致歉时,用尽全力翻了个白眼。
你们真该听听这个混蛋是怎么形容你们的。
“汲汲营营的长笛手,原本的首席生病之后,他就一直在破坏整体的和谐……”
“前座那位可敬的先生想必被前列腺炎烦恼,他不想暴露给他的女伴,但艰苦的忍耐几乎让他发抖……”
“那位女士选对了香水,浓重到窒息的没药用来保存她干枯的尸身再合适不过,只是可惜会让路人害怕,唯恐这是末日降临……”

自从发现彼此的思维宫殿融合,他们一直在探索他们究竟能干点什么,最先被发现的就是,他们可以听见彼此的“心声”。
如果他们愿意,不必张口就可以完成所有交流。
但用心声吐槽讲笑话到迫使自己的同伴在不合适的场合笑出来的混蛋绝对不值得一丝一毫的尊重与原谅。

“粗鲁这回事你做的最熟练不过。”
这句心声惹得那个晒黑了的混蛋蕴着笑意偏头看了他一眼。
“如果不了解粗鲁,又如何审判呢?”满脸褶子的家伙手心向上放在两人的椅子之间。
威尔想去推眼镜却想起他早就不戴了,偏开头不看那个笑得颇为温柔的家伙,把自己的右手交到那只等待的戴着戒指的手里。
他们十指交握。
汉尼拔·莱克特先生一脸笑意地看着手撑着下巴偏开头的威尔·格雷厄姆先生。
女高音艺术家的歌声在完美中落幕前,威尔想要放开他的手,却被汉尼拔下意识握紧,甚至在脑子里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天。谁告诉我这个傻瓜是谁?我不认识他!

两个人随着其他人起身为艺术家精彩绝伦的表演鼓掌。

威尔从内侧咬住腮帮子,免得自己在汉尼拔由自己竟然会走神而没头一个致敬引起的挫折感中大笑出来。

***

即使没决定在此定居,一架简单的立式钢琴还是出现在了该在的地方。
威尔推说自己多年不摸琴,只记得《小星星》,坚决拒绝“演奏”。
汉尼拔报复式地在两个人的脑子里弹了整整两天小星星……
如果这种无耻流氓的胁迫行为只是普通欠揍的话,当威尔妥协地坐到琴凳上时,汉尼拔说的话让威尔想把这家伙搅碎了倒进“不可回收”垃圾箱里。
“其实,如果你再坚持半天就赢了,在脑子里弹两天小星星我也快受不了了。”

威尔也不想弹小星星,《致爱丽丝》是个好主意。

***

汉尼拔的作曲过程有点坎坷。

这个老家伙总是无意识地在脑子里哼出来未完成的乐句,威尔倒不是抱怨——他很欣赏那些应该是用来赞美他的音符,但老家伙已经卡壳了两天了,由音乐铸起的城堡总在一个节点之后轰然倒塌,仿佛刚才构筑它的不是砖石木瓦而是流沙,这才是让威尔想要抱怨的。

汉尼拔切菜时,听到了随着水流声音飘到他耳畔的口哨声。即使没怎么用心,威尔的口哨吹得依旧很有水平,细听之下,那唇舌间的音符正来自他未完成的曲目,汉尼拔边切菜边忍不住笑,准备等他写完了再告诉他的爱人——某几个小节内容的灵感来源有点污。
乐曲继续前行,像水流像人潮,无可避免地接近了汉尼拔一直无法跨越的节点,我们的作曲家稍微收敛了笑容,他也为即将倾颓的大厦感到惋惜。但崩溃并未降临,威尔哼了两回卡壳的乐句之后,就顺滑地接续了下去,就像他曾经在记忆宫殿中为他唱过,而他记住了现在正唱给他听,那些洋溢着热情的音符为城堡点燃了照亮黑夜的灯。

威尔手中的洗菜篮子被夺走,水龙头被胡乱关上,这个疯狂的老头子拽着他跑过并不很大的起居室,坐到琴凳上,气还没喘匀,音符就已经从他的指端流淌出来了。
他的绿眼睛爱人明显有些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注视着他,笑着,扶在键盘尽头的琴手上,眼睛里满是他的影子。
乐曲继续流淌,终于顺理成章,他的爱人随着他的琴声正低声应和,像一把中提琴。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空气里,他们一直没挪开凝视的双眼。威尔上前一步,跪立在琴凳上,捧着汉尼拔的脸吻了下去,直到无法呼吸才松开,额头贴着额头,他们闭着眼睛闷笑,因为急急忙忙从厨房冲出来,他们的袖子还卷在肘间,威尔的指缝里还粘着一点刚才洗的菜叶——惹得汉尼拔怜爱地亲吻那根手指,他们的双手也都湿淋淋的,现在不得不急着把琴键上的水擦干。
收拾好了一片狼藉,他们又望进彼此的眼睛,手指纠缠,呼吸相闻,嘴唇重新紧贴在一起。

***

这一天的晚些时候。
他们躺在床上,枕着手臂,几乎是傻笑着看着彼此。

“威尔,你是天才,也是我的天使。”
“曲子很好,我很喜欢。”

汉尼拔着迷地看着他的丈夫,直到被凑上来吻了,才听清威尔的声音。
“汉尼拔,我也是。”
这时候医生才发现自己在脑子里正高喊着什么。
“晚安。”他们交换了晚安吻,一起闭眼,沉入梦境。

***

有时候,读得出心声,没有秘密,是件顶顶好的事儿。

——the end——

写在后面:我没有谈到任何他们之间的协议或他们黑暗面的细节,毕竟这只是我安慰脑壳痛不舒服的自己而写的。
很甜吧!
身体不舒服没校对,欢迎捉虫么么扎~\(≧▽≦)/~

我睡了,晚安哦,东八区的都快去睡觉……我本来想九点睡的……结果写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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