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杯本命,可逆不拆。
随缘花间昙境,AO3叫Abgrund。
唯hannigram,恋爱脑,心软。
一只疯狂的威尔厨。
我喜欢用文字画画。

[EC/X Men: First Class]醉行

本文警告:主要基于《X战警:第一战》电影,部分抽取老三部的感觉,人物关系完全依托《第一战》/如有bug请不吝指出/有不少私设如有错误请不吝指出

全文共计3k+,预计阅读时间5~7分钟

 

一切开始于一杯啤酒。

 

准确来说不止一杯。

艾瑞克发现自己正在大笑,只是大大地咧着嘴,没出什么动静,他握着杯子坐在吧台旁边,看着在女孩群里恃靓行凶的人。他可以通过他的朋友嘴唇的动作读出他又在女孩子耳边讲了什么笑话,是的,读,唇——他的朋友有这世上最性感的嘴唇,即使是艾瑞克也得这么承认。

“ATGC……与其说……更像一种语言……编码语言……造物主写给每个生灵的情书……”他的朋友一直有一种很特别的视角,你在他身上似乎看不到一点阴霾,你能从他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每个单词感到他的爱,广博的对这整个残酷世界的爱——鉴于他的成长环境这也没什么稀奇了。那些本该枯燥的理论阐述,只要越过他的舌尖,都会变得甘美动听,当他在你的耳畔喃喃低诉,你会恍惚自己变成这世上最……

查尔斯对那个有一缕雪白额发的女孩的调情停下了(“KIT基因突变,”以指关节轻柔蹭过女孩那缕白发的查尔斯轻柔地说着,“影响了信号蛋白的合成,它是我们获得我们如今色彩的关键*。”),此时的艾瑞克正从玻璃杯边缘看着朋友的嘴唇走神,柔润的唇瓣停下来却并未合拢,他可以看到其中粉红的舌头和细白的牙……艾瑞克恍悟地抬起视线撞进一双眼睛,那双比星星还更蓝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忘了他能读心!

艾瑞克突然想拿点什么套在脑袋上。

(*信号蛋白的功能很多,调控色素细胞的合成只是其中一项,这里是由于作者懒得琢磨更精确的表述方法造成的bug,请知悉)

 

查尔斯对他眨眨眼睛,将食指轻轻点在太阳穴,随即看见他的朋友呛进啤酒里,基因学教授礼貌地和部分信号蛋白不好好干活的姑娘告别,拎着他的空酒杯,带着满溢出来的笑,坐到吧台旁他的朋友身边的高椅子上。

“嘿,”查尔斯轻声道,他一手托腮,嘴唇和眼圈都被酒精浸泡得艳红,伸腿轻轻点了一下朋友的小腿——这久违的感觉惹他发笑,“该你买酒给我喝了。”

 

“喝!喝!喝!……”人群鼓噪着,伴随着大笑和推推挤挤的热度。

艾瑞克发现自己和朋友在热闹的小酒馆里相对站着,仰头拿着长得过分的Yard of Ale,将琥珀色、澄澈、带着丰润泡沫的啤酒倒进各自的喉咙。他的朋友也被啤酒噎得够呛,正斜着眼窥视他的进度,啤酒花与麦芽让他的蓝眼睛水汪汪的。

“赢家!”额前有一缕白发的姑娘一把搂住他,在他还满是啤酒泡沫的嘴上印下一吻,艾瑞克吓了一跳,还在姑娘怀里就下意识转头去看他的朋友——他的朋友慢他一步,好不容易喝掉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脸颊绯红,眼睛闪亮,正用手背擦着嘴唇上的酒沫,向得到姑娘热吻的他抿起一个祝贺又淘气的笑。

查尔斯,我们之中会读心的从来都是你,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什么都不会知道。

 

查尔斯有点忘记他为什么和他的朋友跳起舞来,爱尔兰踢踏舞,要不是跟着音乐就能跳起来他都忘记自己会了。

他边跳边指正艾瑞克脚下有点乱套的舞步,教来教去也没教会,艾瑞克拒绝再试,咧着嘴停下脚步不断后退,想要躲开他。查尔斯干脆挽住朋友的手臂挟持了他,强迫他和自己一起在人群让出的空挡里开始跳舞。艾瑞克大笑着依了他,开始和他跳这种上半身纹丝不动,动作全靠两条腿的舞蹈。

皮鞋的鞋跟和鞋底以某种顺序和韵律,在风笛声中撞击在木地板上,嗒嗒作响,很快地,更喜欢一动不动静默伫立的人跟不上节奏了,在周围人的口哨、拍手和大笑声中,他固执地拽着他已经歪斜的朋友,努力在音乐中继续跳舞,艾瑞克被他勾着手臂,边喘边笑根本缓不过来气,只能任由他拽着跑。查尔斯非常快乐,好像已经很久没这么开怀了——他的朋友总是能让他快乐。

最终,他没有力气再拽着顽石一样沉重的朋友,在喘不过气的大笑里和艾瑞克一起摔到了酒吧的地板上。

即使在地板上撞得很痛,笑也从来没离开过查尔斯的嘴角,他感到快乐极了,他的朋友因为醉酒而一点都不轻灵的身体压得他好疼,他俩像两只翻了壳的海龟在沙滩上挣扎——这自然引起他们和周围的人又一阵大笑。

沙滩?查尔斯笑得头晕,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觉得自己不太喜欢沙滩这个比喻。艾瑞克终于晃晃悠悠地从他身上起来了,他睁开眼睛看着他。

当他望进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周围都变得很慢,声音也变得很远,他并没停止时间,但这一切都像是魔法。

酒吧的灯光十分昏暗,他却感觉自己能看清对方的每一根睫毛,每一丝虹膜纹理(虹膜颜色由超过十个基因共同决定,具体表现又和眼球结构与光线有关。查尔斯走神地想着。),艾瑞克的睫毛又长又翘,随着他视线的变动而轻轻颤动,他已经没再笑了,嘴唇稍微抿起,整个人看起来严肃了许多。查尔斯发现自己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消失,呼吸急促起来,因为周围空气似乎变得黏稠,妨碍了他的呼吸,他重新抬眼看进那双眼睛,他看到稍微扩大的瞳孔和艾瑞克眼中倒映出的自己……

 

艾瑞克猛地起身,并把他拉了起来。

查尔斯重新笑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扶着朋友站稳。

魔法时刻已经结束了,嘈杂的人声重新回归。

 

艾瑞克和朋友在纽约的夜路上跌跌撞撞地乱走时,发现自己忘记到底是怎么出的酒吧,并且有点奇怪为什么瑞雯不在,不过很快放过了这件事——护妹狂魔查尔斯都没有在意,他其实很享受偶尔瑞雯不在的时光。

他的朋友在马路中间大笑着胡乱地朗诵着普希金或者雪莱,酒精让他的耳朵退化,他听不清查尔斯荒腔走板的调子背后究竟在表达什么感情,但他心里——他看着月光下的棕色卷发,夏夜的熏风撩动着它们——正有首诗适合他。

在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前,一辆没减速的车疾速向着他几乎要在路中间重新跳舞的朋友接近,艾瑞克的心脏缩紧,等到他发现自己在做什么,他已经轻轻“推”了那辆车一下让它侧滑避开查尔斯,而自己正把他不省心的朋友护在怀里倒在路边。

那辆车的司机醉醺醺又骂骂咧咧地开走了,空旷的街道上只剩他们两个。

查尔斯看起来迷迷糊糊的,路灯下他的眼睛蓝得发黑,浓郁的蓝占据了他的所有感官——是晴空的颜色,是深海的颜色,让他想起他们的每一个拥抱。

“查尔斯。”艾瑞克呢喃着他的名字,在查尔斯想要从他身上撑起来时,双手圈得更紧。

查尔斯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艾瑞克心底漏了一拍,他从那双眼睛的注视中狼狈逃开,他抽回手想要借口酒醉,却被一双嘴唇堵住了辩驳。

艾瑞克咽下一声叹息收紧了手臂。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d;

他们坐在夏夜的街头,坐在刚下过雨还潮湿着的地面,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在吞噬着彼此。

他们大概已经没有明天。

 

***

 

“……教授?”

“教授?”

“你还好吗?教授。”

X教授在学生的轻声呼唤中醒来,他疲惫地睁开眼睛,眼前模糊了一会,才看清那些满脸关切的孩子。

“抱歉,孩子们,”X教授温和地说,“我大概是太累了,才会突然睡着,别担心。”他伸出满是松弛皱褶的手轻轻地拍拍面前女孩戴着手套的手背。

“你是在窗边晒太阳的时候睡着的,我们叫了你一会你才醒过来。”她旁边的男孩担心地补充,体贴地没提到老教授眼眶里反射着阳光的水滴。

“我只是老了,这是正常的。”X教授以这个年龄该有的调皮眨眨眼,继续温柔地安抚着他的学生们。

 

*** 

 

“艾瑞克……”

远在欧洲的万磁王突然惊醒,下一个动作就是去摸床头柜上的头盔,当他真的完成了戴上头盔的动作,才看到唤醒他的是白皇后——衰老是不可逆转的东西,她的头发也已经灰白,原本的艳丽逐渐衰微。

“不要叫我……”

“万磁王。”白皇后从善如流地改了过来,“别担心,我对你老脑袋里的东西没有半点兴趣。”铁质的床栏翻起一条指向化作钻石的女人。

“这种行为对一个因为你在梦中大喊而过来关心你的女人,没有半点礼貌可言。”钻石组成的手指指着像蛇一样准备缠过来的钢条,“做梦了?”

万磁王垂下眼帘,钢条随即恢复原样,他苍老的手擦过头盔底下同样苍老松弛的脸,平静道:“没什么。一个噩梦。”

 

*** 

 

“梦?”暴风女在老人做完体检,得到除了衰老一切正常的结论后,把他从地底接上来,她推着他的轮椅在洒满阳光的走廊里缓步向前,“只是梦?”

“嗯。”X教授轻轻笑了几声,像是蛀牙的孩子偷吃巧克力时那种克制不住的笑,他敲了敲自己没有任何知觉的腿,带着禁绝不了的笑望向窗外的夏日晴空,“是个很好的梦。”

***

梦,是日有所思,是不知始终,是记忆的碎片在我们脑中的重构。

——the end——

写在最后:之前给安利我EC的姬友看,姬友说大概我不太适合写EC,请见谅,感谢阅读,如有任何想法欢迎留言~感谢~
算是刷了六部电影之后的意难平_(:з」∠)_
作者注:
刚才看千秋太太的文正好发现自己胡说的啤酒名字所以改过来了,Yard of Ale
文中引用的英文诗是莎翁的_(:з)∠)_,读书不多,只记得这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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