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杯本命,可逆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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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hannigram,恋爱脑,心软。
一只疯狂的威尔厨。
我喜欢用文字画画。

[拔杯圣诞贺]圣诞大餐(《至疏至亲》番外——正文在哪竟然开始写番外了)

警告:都圣诞节了还管什么OOC(滚)/特别甜(自认为)/威尔是天使!不接受反驳/大概是老汉的梦境里才会出现的故事/老汉挺甜的,威尔他更甜/原创人物配角

 

 

汉尼拔·莱克特觉得很委屈。

 

他摘下手套,污染面相对,手指仅接触清洁区域,踩开医疗废物桶,染血的手套安安稳稳地落进去,与其他带着血腥味道的废弃物一处作伴。

不用看墙上的挂表他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思维宫殿里的钟表清晰地告诉他已经错过了时间,而自己之前的所有准备也已付诸东流。

也许从今天早上气象台预言的好天气没有如期降临时,这一切就已经注定。汉尼拔洗过手,颓然坐到椅子上,浸透手术衣的汗水带来一些浅淡的味道以及粘腻感,他该去洗个澡换件新的——不管是手术衣还是自己的衣服,但既然时间已经错过了,稍微迟一点也没什么关系了。

 

这种委屈从他在采购食材的路上接到医院的紧急寻呼时就开始了。

圣诞前夜,大型车祸,伤亡惨重。这些在新闻里会诱发哀叹与关注的词汇,出现在急诊医生身上只意味着所有休假取消,无条件接受召回。

 

接到传呼时,汉尼拔正抱着一纸袋食材辅料,准备再去采购些主菜。看着寻呼机上的提示消息,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平日里冷静温和的标准医生模样,他终止了自己的采购之旅,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赶回医院。坐在车里,汉尼拔平静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怀里还没染上烹饪温度的材料沉甸甸的,他一心希望能够快点解决急诊大厅里势必会出现的一团混乱,但与此同时,理智提醒着他今晚的计划已经彻底泡汤了。

 

汉尼拔对威尔的追求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了,此时距离他第一次见到威尔过去了六个月,距离他第一次心动过去了五个月,但威尔似乎对这一切毫无所觉。

平常的日子里,无论他还是威尔都忙得厉害。他是个急诊医生,永远在抢救室、手术室与急诊室间全速奔跑,而他的威尔除了是个南方小美人,还是一名警察。

原本他拟定了完美的圣诞前夜大餐(他当然知道威尔的圣诞夜从来是一个人过的,所以他轻易地让威尔答应了他的晚餐邀约),看好了当晚天气,又把家里布置得舒适妥帖,和同事调好了休息时间,他准备了一切,准备了一切温情脉脉和销魂美味,却不得不取消了约会(威尔:取消约会?这原来是个约会吗?),回到医院来直面淋漓的鲜血与惨淡的人生。

 

车祸的状况很糟,但并非他与同事不能应付,只是忙碌。圣诞节假期导致的人手不足和反应迟钝多少影响了急诊科这台精密仪器的运转速度,但总算在临近午夜时结束了一切。

他只对那些受控的、精致的、不伴随恐惧与痛苦的、不会让肉质产生怪味的、艺术化的死亡与血腥有所青睐,但他厌恶这种不受控制的血腥味,从来不欣赏与死亡相伴而行的污秽气味,即使这并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力,依旧会让他修辞层面地晕头转向。他不喜欢在一堆烂肉秽物里面翻检着修补病人的肠子,不喜欢摘除破败不堪、难看透顶的脾脏和肾脏,更不喜欢伴随着电刀刺啦声升起的焦糊肉味烟雾。

 

他不喜欢生命不可控制的样子。

 

许多生命得以拯救,也有一些无力回天。但这些生命的生死与他并无直接关联,带来这些结果的是一场车祸——现代文明产物。汉尼拔低眉敛目,口罩遮住了大部分表情,不必费心摆出难过困苦的模样,只需要轻声告诉家属或悲或喜的事实,他喜欢旁人因为他的行为而动摇的样子,但是这种宣告事实的工作只让他觉得厌倦。

 

是的,厌倦。汉尼拔看向窗外,新奥尔良的圣诞自然不会有雪,如果一切顺利,也许到了晚上他和威尔本可以欣赏一下夜空中灿烂的繁星,他会讲一些关于猎户座的故事,并多此一举地告诉和他一样识得星辰名姓的威尔要怎样在夜里辨识方向,星光将装饰威尔的眼睛,而他会记住这一切,将点滴的美丽都存留进记忆宫殿。但回到现实,如此多的繁重俗务将他捆缚于此,无法去追逐繁星——更别说,今天整天都阴云密布,不可能有什么星光。

 

新奥尔良远未陷入沉睡,虽然不及大都市可以映亮星穹的灯海,却也为低沉夜幕镀上了暖调,窗外只是一片寂静。

 

“叩,叩叩。”

汉尼拔收回深入夜空的视线。

 

他看到他的窗外站着一个圣诞老人……

 

汉尼拔从很小的时候起就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圣诞老人,他早亡的父母虽然有着浪漫主义的情怀,但更多的是深刻的理性,而汉尼拔深刻地被他们影响着。

但威尔好像和他全不一样。

 

室内的灯光只够照亮窗外人打着卷的假胡子和帽子边缘的白色绒毛,没法照亮那双让他几乎可以说是魂牵梦萦的绿眼睛。窗外的圣诞老人似乎为汉尼拔此刻的怔愣在胡子深处笑了,又叩了叩窗玻璃。

 

“汉尼拔。”莱克特医生打开窗户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不想承认自己可能是首次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拉我进去,你这里没有烟囱,我只能走窗户了。”

汉尼拔还是没醒过神来,他拉着威尔让他能借力翻进值班室,看着他摘下假胡子和圣诞帽,在室内冷白的灯光下露出像是宝石一样的双眼,圣诞帽把他的卷毛扯得乱糟糟的,看起来像刚睡醒似的。

 

“新闻里报道了,你又语焉不详地取消晚餐,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又忙了一夜。”

莱克特医生在疑惑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吗,这一切都像是梦境。

“吃饭了吗?我不会做太复杂的东西,但是单身汉三明治一向做得不错。”

汉尼拔有些木讷地接过三明治咬了一口,番茄生菜鸡蛋和奶酪搭配得很得体——虽然不是他喜欢的口味。

不过不合口味的三明治总算把他拉回了现实。

 

“这是我的圣诞礼物吗?”汉尼拔笑着吃掉了手里的三明治,他看向墙上的挂表,很快就是十二点了。

“不是。”威尔笑了,开始低头从鼓鼓囊囊的包里掏东西。

汉尼拔第一次开始期待圣诞礼物,这已经不知道他在威尔身上实现的第几个第一次。

 

钟声响了。

汉尼拔下意识看了一眼墙上挂表的瞬间,头上被戴了什么东西,接着他被扯住领子……

 

视线边缘垂下一些槲寄生的枝条,他被威尔戴上了一个槲寄生花环,他被威尔揪着领子,他被威尔吻着……

汉尼拔拥住威尔,他们早该拥抱,他们的身体如此合衬,温度如此怡人,他叹息着闭上眼,开始回吻。

 

“圣诞快乐。”绿眼睛如此明亮,汉尼拔被它夺去所有的呼吸。

“圣诞快乐。我一直在猜你什么时候会说出来,看来还是我主动比较好。”

 

汉尼拔将头上的槲寄生花环换到了威尔头上,重新吻住那双嘴唇。

这大概是汉尼拔有生以来最美妙的一个圣诞。

 

而以后的一定会更美好。

 

——the end——

期待留言~

祝我生日快乐!

本文梗来自 @Ethene 

突然想到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槲寄生这个梗,这个东西是很普遍的圣诞装饰品,有个梗经常被用:槲寄生下不得拒绝亲吻~所以威尔把一个槲寄生花环戴到老汉脑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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