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亲爱的 @Lusianna，感谢你的信任与厚爱
Happy Everyday&night
本章警告：ABO/谋杀夫夫/谋杀/尸体细节/真的黑薇/女王黑薇/倾心爱薇汉
Chap. 2.2
（2.1结尾
威尔拍了拍杰克的肩膀，用力捏了捏之后放开，面前这个alpha的伴侣的生命正在消逝，而现代医学对此已经无能为力。
“别管案子了，多陪陪贝拉。”
说完，威尔提着自己的挎包离开了教室。
***
但杰克尾随了他。
“你该听我的，”最终威尔无奈地坐上了杰克的车，由BSU的头儿载着往现场开去，“贝拉比案子需要你。”
杰克注视着前面的道路，没有看向威尔，像是生怕转开视线就会错过路口——即使一路上根本没有任何岔口，直到威尔觉得他不可能说话的时候，一声深重的叹息从杰克的胸膛深处溢出，他的眼睛依旧注视着前方，总是饱含愤怒的双眼间现在深深刻着愁痕。
“ 我对贝拉比对案子更无能为力。”
没人再说什么。
当人说出带血的真相时，出于尊重，你不能用浅薄的谎言去粉饰太平——特别是当杰克这样的人承认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大概只有贝拉奇迹般的痊愈才能真正挽救他。
沉默充填在狭小的车内，威尔转头望向车外，阴云遮蔽着日光，视野所及都被染上了一层灰调子，不时有黑羽的鸟儿以灰白天幕为背景飞翔，路边景物匀速倒退，针叶林取代了阔叶林，原本只有光秃树枝伸向铅灰色天空的景象逐渐被冬季松柏特有的暗沉苍青涂布，尚未下雪，但严冬已为大地涂布了哀戚之色，冷寂统治着一切，接着——
花。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娇艳的花蕾，正在绽放的花蕾。
威尔听到自己一声沉重的心跳，空间变得黏稠，车速变得极慢，时间近乎静止，致使他所见之物每一帧都印入脑海——比通过照片窥见到时更加深刻，引擎的隆隆声扭曲成厚实温醇的垫底音色，杰克的话音停滞在一个圆融的元音上；对汉尼拔意图的清晰明确的认知在神经突触间炸开，令他瞳孔放大，呼吸急促，口舌发干，颊面绯红，心跳如擂，细汗渗出皮肤，战栗滑过脊髓……
他所见的一切……
“威尔，”
遥远的声音让时间恢复流动，威尔深吸一口气，离开了属于他的魔法时刻，“那就是现场。”
“我已经看到了。”
威尔的声音干涩凝滞，这将会被杰克理解为震撼和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因为什么——威尔摇下车窗，让自己微量信息素味道在杰克意识到不对之前消散在寒风里。
威尔摇头驱散脑子里的思绪，看着不断接近的现场，不易察觉的笑装饰了他的嘴角。
现场观看某个混蛋的舞台设计，几乎触发他的热潮。
***
“难道我们只能一直跟在开膛手后面，”杰克双手撑在椅背上，没被夹住的领带随着晃了一下，他对着整个团队前倾身体强调自己的话，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除了威尔的——也随着他的动作摆动，“从他受害者的生平经历里挖掘他究竟为什么杀人？受贿检查官，污点警察，想告诉我们，他终于有模式了？哈？我们本该率先发现他，摹写他的人生，在他睡梦之中将他拘捕，最终平静地坐在证人席上，证实罪案种种，现在却被开膛手驱动着去做挖掘受害人的平生劣迹——这些本该是地方检察官做的事。”
“检察官已经在我们的尸检台上了，”普林斯习惯性吐槽，“其中之一。”
杰克严厉地看了一眼灰发的潜指纹专家，放开椅背，向着他的团队踱了几步，又重新快速走回画满几具尸体线索的白板前，他棕色的宽厚手掌按住白板上错综凌乱的线条，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转过身。
“告诉我他们到底是谁，接下来会做什么，会出现在哪。民众已经开始称呼他们为‘ 义警’了。”
“他们？”泽勒的声音。
“弗莱迪。”杰克随便丢下一个名字，又转回身叉着腰怒视着白板上的线条，西装下摆在他身后支起，像是蛾子收拢的羽翼。
“我们的记者小姐在她的网站上更新了点我们还不知道的料，”吉米解释着，他看向从进入实验室之后就一直沉默的威尔，而贝弗利此刻也看向他。
“她显然贿赂了现场人员，这话我只在现场说过，”威尔抱着手臂，抬起脸，眉头紧皱，“他有了个帮手，”暴风蓝的眼睛掩蔽睫毛后面，食指在下唇上来回滑动，身形却未因此有什么特别颓靡的改变，他依旧肢体舒展，西装没出现什么太明显的皱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共同作案。”
“ 帮手？”贝弗利咀嚼着威尔的用词。
“或者说 学徒，”威尔不甚在意地改了说法，“那还是个新手。”
***
受害人被剥去全身皮肤，切除部分肌肉以展露内里骨骼，报案人发现他时他盘膝坐在自己的血泊与从腹腔流出的脏腑之中，正竭尽从喉咙里哀嚎出最后一点生命——不管那位杀人学徒是谁，他都保证了受害人受尽折磨地活到最后一刻。
“他的学徒做了右半边，”威尔示意受害人只剩下肌肉和骨骼的左半侧，皱起前额斟酌着用词，“右利手，尚显生嫩，”他的视线沿着几近完美的切割向下寻找，他戴上橡胶手套，手指沿着受害人的左臂摸索，指尖轻轻划过已经冰冷的肌理，“不如开膛手的地方，”共情者的手指指点着尺桡之间一处不明显的痕迹，“这里补过一次，恐怕他剥下的皮肤不那么完整。”
泽勒看向卡兹，女法医轻微摇头表示自己之前并未发现不妥，普林斯看到了他们的眉眼官司，只是耸耸肩，认真盯着威尔指出来的地方查看。
“他想告诉他，我们都是血肉之躯，以相似的骨肉组成，”威尔摘下沾着血污的手套丢进污物桶，“当剥去皮肤，我们都一样。”
“这位退休，准确说是被辞退的警察，涉嫌对有色人种的执法过度，”贝弗利看着解剖台上的尸体，不想承认心底滑过的一丝认同，“……非裔、拉美、……”女法医抿了一下嘴唇，“在现场开枪[误]伤一名亚裔后结束执法生涯，伤者没撑到医院。”
“你知道，我第一次对开膛手产生了认同感……”布莱恩听着贝弗利的叙述做着嫌恶的表情，“这种人还有那个受贿的检察官都该……”
“泽勒！”明显他们的头儿不这么认同。
“开膛手纵容他的学徒参与，甚至替代他主导舞台的一切，”威尔丝毫没受影响，他继续说着。
“他教导他的学徒，传授自己的技艺，期待学徒延续他的艺术，”卷发FBI摘下眼镜放进上衣口袋，闭上双眼，将自己沉入开膛手的世界。
发光的钟摆在意识中摆动，一次，两次，三次。
法医组或杰克的声音就此消失，身边的一切也回到……
明月高悬，月光下的血色近乎于黑。
随着空间内第三个人喉咙里轻微的咯咯声和刀刃从血肉中拔出的湿滑异响，沥青般的血顺着猎物赤裸的身体滑下，宁静地在月色下铺展开，像是为节日熬煮的糖浆，丝滑甜蜜，鲜红。
爱人，他的爱人，手持利刃回首看他，灰蓝色的眼睛在暗影中泛着宝石绿的色泽，唇边有刚刚喷溅上的血迹，下唇也因为染血变得鲜红。
他浴血的爱人持刀走向他，刀刃上的鲜血已经被擦拭干净，诗篇中遗憾地缺乏了随着脚步溅落在地面的血滴，但当他将爱人拥入怀中，他感受到的……
威尔猛地睁开眼睛，喘息着后退一步，他的侧腰撞上空置的解剖台，发出巨大的声响。
贝弗利沉默地靠近，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beta安抚的味道和动作帮助他从被开膛手同化的深渊回到现实。
“贝弗，谢谢，”威尔声音颤抖，他用手掌遮着额头掩盖自己的表情，确定没人看到他嘴角藏不住的笑，直到能重新把名为威尔·格雷厄姆的面具戴上，才揉着额头重新戴上眼镜，，“开膛手的学徒，她是开膛手的恋人。”
“她？”
“概率更大，”威尔无所谓地耸肩，“解释了第三具尸体，由开膛手独立完成，一份求爱礼物。”
“难以想象。”
“不得不说还挺浪漫的。”
“鉴于泽费罗斯（Zephyr）曾经对她干了什么，我可不觉得浪漫。”
“克罗丽丝（Chloris）成为芙萝拉（Flora），这本身就象征着婚……”
“除了这些开膛手的罗曼史，”杰克打断了三人组的讨论，“威尔，你从这些证据中能得到任何线索吗？关于开膛手或者他的学徒身份，任何线索？”
“没有，”威尔在杰克面前稍微低头，他看着实验室光洁的地面，“ 我毫无头绪①。”
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好看，自从在那片荒野的鹿角上第一次收到来自开膛手的精心包装的“礼物”，威尔做出第一份针对这个凶徒的侧写后，似乎就已经注定FBI永远抓不到他。
“他是个聪明的精神变态，”
“虐待狂，很难被抓到，”
“没有可追踪的动机，没有作案模式可循，”
“也许再也不会以相同模式作案。”②
“抓不到的，”威尔摘下眼镜，用手搓了搓脸，“他太聪明也太冷静，他像是深藏在草丛中的毒蛇，在他下手之前你根本找不到迹象，而他下手之后，你能看到的只有毒牙的牙印和一具尸体。”明星讲师用手指爬梳了一下他被打理得整齐的卷发，几缕发丝逃出整齐的队伍垂在额前，“对不起，杰克， 我抓不到他。”
***
威尔走出BSU，深吸了一口弗吉尼亚温凉的空气，闭上眼睛。
随着他缓缓吐出这口气，原本那个带着溃败神色的侧写师的影子已经从他身上离开。
掏出口袋里因为通话时间过长已经有些发热的手机，威尔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
“恕我直言，你已经彻底抓到我了。”
“都听到了？”
“听得很清楚，没想到你在同事面前是这样称赞我的。”
“我也没想到，那天晚上你眼中的我那么美。”
“我一直反复重申我的迷恋，你却从没认真听过……”
威尔夹着电话的同时，掏出皮质的手套戴上——汉尼拔对他着装上的坚持，换了只手拿着电话贴到另一边耳朵上。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
“你是故意的，威尔。”他听到某位食人魔故作哀愁的语调，这让他脑海中浮现出他撅嘴委屈的样子，威尔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的声音里带上太多笑意。
“那你可以再重复一遍让我拒绝。”
“你真的太淘气了，威尔。”
“想 教育我吗？”
“渴望至极。”
“我现在回家，”威尔点燃发动机，他听到电话彼端汉尼拔的轻笑声，“我想马上见到你。”
威尔没有等待汉尼拔的回复，而是直接以那位先生必定会吐槽粗鲁的方式挂断了电话，带着能驱散漫天乌云的笑容，打满方向盘，调头向狼阱驶去。
——tbc——
注
①向姬友 @Lusianna 翻译的stalker第二章结尾致敬~
②原剧S1E1威尔台词，采用人人影视字幕组翻译
写在最后：
望天，还是没忍住，按上中下发了……第一章情火一千八百字，第二章上一千八，第二章中……也就是本次更新三千六
案情太难写了啊尖叫！肯定有bug，对美国司法还有警察系统太不熟了，以后做好资料会对这篇进行修改QAQ，哭唧唧
第三具尸体是老汉对威尔的求爱礼物，下次更新详细说一下。第二章讲的就是老汉送给薇薇的礼物……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欢迎留言指正QAQ
最后的最后，喜欢的话求留言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