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杯本命,可逆不拆。
随缘花间昙境,AO3叫Abgrund。
唯hannigram,恋爱脑,心软。
一只疯狂的威尔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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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杯AU]The Wedding of Anaconda φ 2

本节警告:无。一贯地 蛇!汉尼拔X骑士!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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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φ 1




 

2

 

“只有在湿热的雨林里,森蚺才能生存。”奇尔顿倒退着演讲,嘴巴张大时简直能吞进苍蝇,两片嘴因喋喋不休而高速开合,让那些虎视眈眈的小虫最终放弃投入其中的计划悻悻离去,“只有河水才能支撑它们庞大的身体,而湿热的气候利于它们的成长,而此时此地,我们既未处于炎热季节也并非在雨林穿行,我……”

声音戛然而止。

 

“听说占星家经常会因为太过关注星空,”威尔上前几步握住被树根绊倒的术士的手,将他从一小汪泥水中拽了起来,“而跌进地面的坑洞。”

奇尔顿带着几分尴尬和恼怒起身,踉跄了一步才站稳,偷眼看向那位他想要争取的魔法师,穿法袍的疯子并没多看这边一眼,他松了口气却又忿忿不平的表情倒让威尔更放松了。

 

这是他们进入密林的第四天,一路上都很平静,他们按照计划小心前行。

越接近腹地,林木就越显得原始,参天巨木在这里比比皆是,而在阴影中疯长渴求着阳光照拂的草木给他们的行程造成许多不便。

多日未见雨水的森林有些萎靡,山毛榉上的那对极乐鸟是林间最活泼的生物,同样华丽的羽毛在晨曦中闪耀光泽,丝状尾羽随着鸟儿的动作轻轻震颤,它们在枝头跳跃舞蹈,相互展示,像是未醒时候的梦②。阳光来不及驱散凝集在叶梢草尖的夜雾,随着他们的行进,露水逐渐打湿衣服,每个人都盼着太阳快点升起好把湿衣服烤干。

 

抛下奇尔顿,威尔回到队伍里自己的位置,领路的工作由他和布朗轮流负责,此刻这个精悍的年轻人正走在最前面,不时用口哨驱策听他差遣的鹰雀在空中观察,选择最安全的路线。

“我来替你。”威尔接过年轻人手中的砍刀。

“叫我马修,如果你不想我叫你威廉姆,阁下。”

“马修,”威尔皱眉看了一眼这个从首都跟着疯子法师来到此地的家伙,“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不要跟着你的主子发疯。”

“我不是他的随从,他也不是我的主子,我在首都就听说过你的‘事迹’,”马修向威尔眨眨眼,薄而窄的嘴唇细巧地弯出一个可爱的笑,“所以我跟着来了,就是想要见见你。”

这话只让威尔想转身离开,他的事迹在狼阱在赏金猎人口中还能留些正面色彩,而传到了首都——“竟然是那个格雷厄姆家的那个孩子吗?”“那个能和魔物说话的孩子?”——可想而知会渲染成什么故事。

 

而被这种故事引来的年轻人……

“如果你不想说别的……”

“别别,别赶我,我还有话和你说,”马修可一点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他截回威尔手中的长刀,替他劈砍着挡路的草木,让卷毛骑士没理由再赶走他,“昨晚我守夜,有一段雾很重,连营地的篝火都看不清,我一直保持警惕免得有啥东西趁机偷袭,但还是睡着了,再醒的时候雾就彻底散了。”

威尔没有接话,前几天的守夜人说法和马修差不多,而向来夜不安枕的他却在进入森林以后就睡得尤为香甜,梦里只有黑暗、寂静和轻微的沙沙声——正如他此刻也一直能在林间听到的沙沙声,如同什么在林间穿行的声音。

这几天都太宁静了。

 

“发生什么事了?”威尔的沉默激发了年轻人的紧张,首都的那股子矜持劲儿从伪装的南方口音里泛了上来。

“恐怕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维杰那极富特色的嗓音横插进来,这位魔法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两人身后,漂浮术卷轴让他所有的行动都悄无声息,透过水晶镜片,维杰在半空中俯视着两人,“旧日的骑士,望你不要继续危言耸听消磨团队的斗志,夸大此行的危险无助于你拿到更好的报酬。奇尔顿已经进行了周密的论证,证实这片丛林里根本不可能孕育出过大的蚺,温带的森蚺达到一定尺寸后就会停止生长,即使偶尔有比较大的家伙,也将因为老迈而不足为惧。”

“奇尔顿真这么说?”威尔不免觉得有点好笑,那位本身水准在平均线以下的术士,临行前道听途说了一些森蚺故事倒教他表现得像是曾写过一本专著。

“确切无误,”奇尔顿走上前来,看起来不但收拾干净了衣服上的泥水,也重拾了自信,“只是这片森林过于古怪才让人不敢进入——虽然临近北地,这片峡谷却四季温暖,许多不该存在此地的物种由于温度肆意滋生,但无论公会还是首都图书馆都对这片森林深处的东西语焉不详,这只表明一件事……”

“没有曾真正面对过那条森蚺的人能活着留下记录,”威尔打断了他,还没说完,又被早有准备的奇尔顿接续下去。

“要么是进入森林的人都没有活着出来,但那森蚺的名头又是靠谁带回公会?或者,更合适的推理,”奇尔顿可称阴险地笑了,瘦削的脸上满是自负和不必要的恶毒,“那些带回消息的懦夫甚至没能深入腹地,就被某些有花纹的树干惊飞了魂魄,”术士踢了踢脚边一截斑驳朽木,意味深长地看向威尔,继续拐弯抹角地讥讽。卷毛骑士不怎么在意,他明白现在所面对的不过是奇尔顿表演的一出用以讨好维杰的独角戏——那种当一位新贵遇上一个没落家系的后裔,总是免不了上演的戏码。

无论在首都还是狼阱,这种事他遇得多了,半点不值得他的注意力。

林间的沙沙声牵引着他的神思,他的目光变得渺远,瘦小男人亢奋又紧张的声音滑入背景,变成夏日时光里可以随便忽略的风鸣与虫语……

 

林木扶疏,光影斑驳,草叶与细枝从我身上擦过,我熟悉这片土地,我闻到人类的味道,不速之客中又有叫人心折的芳香。

第一次,我将警告。

 

“……我能轻而易举地杀了它。”在威尔带着头晕目眩将意识拽回来的时候正听见奇尔顿这句,胸中未尽的情绪引导他和林中的存在同时发出了一声嗤笑。

卷毛骑士还没来得及分辨自己刚才同步了谁的情绪,极乐鸟枪鸣般的叫声吓了所有人一跳。

 

“那是什么?”维杰有点懒洋洋的音调下是满满的兴味盎然,有这疯子做参考,奇尔顿的故作镇定或者马修小心翼翼的警戒就显得正常得多了。

“是极乐鸟……”威尔动作流畅地避开年轻人试图护卫在他腰间的手臂,回答了雇主的问题。

话音未竟,更刺人的声音在林中回荡。

巨木弯折断裂的声音牵引出一片嘈杂,其中凄厉的鸟鸣满载着痛楚和绝望,迸溅的血肉似乎能沿着那声音传播,即使惨叫声很快就被彻底掐灭,但每个人都能从身上持续竖起的汗毛中感受到那可怖的声音带给自己的影响。

 

“那是什么?”同样的问句,音调却陡然变得甜蜜浓稠,如同情人间的细语低喃,好似刚才听见的不是惨叫,而是一个惹火的妞儿在他身下呻吟。

“有东西被吃了。”威尔看了一眼张口结舌的奇尔顿,平淡地示意坐倒在地不住颤抖的年轻人,“他的鹰被吃了。”

“这里是丛林,”卷毛骑士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砍刀——驭鹰者已经没法继续分担他的工作,“这里不是吃,就是被吃,③”

“我不知道你们准备怎么解读,但这是一个警告,我们刚进入丛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威尔看进那双狂热的蓝眼睛,这是他最后一次试图说服这个疯子。

“不,那只是他的虚张声势,”奇尔顿快速反驳,声音尖利,他已经重新站起来了,整装待发,准备好了重新兜售他的理论,“如果他有能力,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们杀了。”

威尔继续看着梅杰·维森。

“阁下如果怕了,不妨独自回去,就告诉公会我们都被那森蚺吞了,只有你一个侥幸逃脱,”法师嘴角带笑,“等我们回去了,会帮你圆谎的。”

 

“你不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傲慢让你没法辨识危险,”威尔没再劝诫,只是将短匕和长剑调整到更趁手的位置,“以格雷厄姆的荣誉起誓,我会竭尽所能护卫你到最后一刻。”

“不胜感激。”

醒悟自己被激将了的骑士偏开了目光,转身进入林间,为众人继续开拓道路。

 

“我善于役使各色人等。”对再次凑过来的奇尔顿,巨贾出身的贵族自负地说道。

——tbc——

作者注:
②这里有一部分故意为之的常识性错误233,不知道谁能看出来。看出来的欢迎留言~
③这里化用了《狂蟒之灾2》的台词。

写在后面

无论如何,有任何想和我交流的或者想告诉我的,请留言和我玩耍~~~

本文会努力保持周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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