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提要：313之后/哪天想不开就扩写成长篇系列

昨晚刷拔杯tag，我发现我出现了一个新脑洞……
暂时只是几个片段
原剧313之后
(我终于又有原剧向脑洞了，但依旧是坠落之后……)

“威尔，你醒了。”有个声音朦胧模糊，威尔并没听清，只觉得那声音钻进脑袋里把大脑搅得生疼。
“……”威尔张开嘴但是没有声音。
“我们只找到了你，”杰克知道威尔想问什么，轻轻拍了拍威尔的手臂，“按照你描述过的他的伤，乐观点想，他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
威尔依旧无法说出话来，他张开嘴，但是字词执意从唇舌间逃逸——他太累以至于不能抓住他们。
“茉莉等在外面，阿拉娜也很担心你，”杰克从威尔床畔的椅子上起身，粗大的手指系上西装扣子，杰克迟疑了一下，又下定决心，“有些事情我们之后再谈，你先养伤，不用再担心了。”

“他已经死了。”

威尔再次坠入黑暗的世界。

***

威尔恢复得很慢。
万幸他的自身免疫系统疾病没来顺便凑凑热闹。
他几乎在床上住了一年。

他无法说话了。

***

“没有见到汉尼拔的尸体，真的很难确信他那样的一个人死了。”
阿拉娜如是说。

“威尔。”茉莉似乎想要说什么，她数次开口最终咽下了所有解释与质问，“对不起。”

“你的失语症是心因性的，又或者现在的科技手段所限，我们不能找到你失语的根源，但我向你保证，无论肌肉或者神经的功能都是完好的，”医生将病历夹夹到腋下，透过金丝眼镜的镜片看向他，“包括你几乎被割断的舌头。”

“格雷厄姆先生，”律师递过一份文件，上面已经签上了茉莉的名字，“我需要你在这里签字，”律师示意和茉莉的名字相对的角落，“文件生效后，你们的婚姻关系就结束了。”

***

温斯顿依偎在威尔脚边，歪头疑惑看着它们安静的主人。
威尔沉默地一次次把木棍或球扔远，让狗狗们去捡，但温斯顿一直没去，buster都跑得一身是汗了，温斯顿依旧陪伴着他无声的主人。

***

威尔学了手语，参加一些失语症或者类似情况的互助组。
意外地他见到了莱芭，莱芭是教员，他在盲女的手心写下自己是谁。
最终莱芭和他成了朋友，莱芭说话，威尔在莱芭的手心写字。
他们相互讲述自己的故事，对他们生命中的章节相似性之高而微笑。

“你相信他死了吗？”莱芭的表情温柔可亲，“或者说你希望他真的死了吗？”
“你呢？”威尔写道。

莱芭静默很久很久。

“我不知道，大概希望吧。”
“我也是。”威尔轻轻在莱芭手心画上句号。

***

威尔穿着质地良好的衬衫和西装，走上舞台。
热烈的掌声和镁光灯，他没有退缩。
修理整齐的胡茬依旧遮盖着他大部分的脸，但他面对镜头的笑容明亮美好。
他走到舞台正中，舞台的灯光太亮，让他看不清下面坐的都是谁。
主持人邀请嘉宾为他戴上勋章——一手解决红龙和食人魔的英雄所应得的褒奖。
即使杰克和他之间的事儿没完，他依旧为他争取来这份褒奖。

他面对镜头，绿眼睛在强光下像是浅浅的海蓝。

“犯罪揭秘网”上除了大幅照片甚至还有一些胡编乱造的独家报道。

***

杰克终于做好准备和威尔“聊一聊”屠龙之夜。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杰克插着腰，他盯着缄默不语的前探员，西装下摆被他的动作撑起，像是蛰伏的翅膀。
“的确如此。”威尔写下。
杰克克制地抿唇，他转身在办公室踱了几步，又面向威尔疾步走过来。
“所以你想承认的就是你是故意诓骗放走汉尼拔？”
威尔从他用来应答的便笺簿上转开视线，平淡地回视杰克盛怒的眼睛。

他点了点头。没有多做解释。

看着威尔的脸，杰克无法像对汉尼拔那样随意下手。

“离开我的视线，别再让我看到你。”
威尔转身离开。

身后响起各种声音——男人困兽般的咆哮、办公用品被贯到地上的声音也许还有悲切的笑，谁知道呢，威尔没有回头，他的心湖内回荡着婉转的乐曲，替他屏蔽掉了其他杂音。

***

威尔的书出版了，他带着他的新书去拜访他的心理医生。

贝德利亚·杜·莫里哀

“即使不能说话，你依旧预约了我的时间。”贝德利亚接过威尔递给他的书，随手翻看书中威尔写下的赠言，金发的医生顿住，闭上眼，缓缓合上了扉页，“即使他死了，你也不会放过我，对吗？”

威尔回以微笑。

“我早就该了解你们这样，你这样的人。”杜医生没去倒酒，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请坐，格雷厄姆先生，我可以读唇语。”

威尔坐下，他的脸上的伤疤隐没在暗影中，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当他开始“说话”的时候，红龙那一刀的影响就显得非常鲜明。

***

当威尔走进FBI教室的时候，所有学生起立鼓掌，迎接他们地英雄，威尔不像以往那样只是皱眉。
他带着一点微笑抬手示意所有人安静坐下。

打开了屏幕上的幻灯放映，平板的电子合成音，代替他开始讲述。

//
“他们完全没必要让我去‘讲’，”威尔在莱芭的手心写道，“找谁照着教案念都一样。”
“不一样，”莱芭空茫却可爱的大眼睛“看”向威尔，“给他们讲课的是一个英雄。”
威尔没再写下只言片语，莱芭的对面只有一片寂静，直到莱芭开始怀疑威尔已经离去。

“莱芭，我不是个英雄。”
威尔·格雷厄姆如是说。

***

威尔去了埋葬阿比盖尔的墓园。

他带来一束纯白的百合花。

但阿比盖尔的墓碑前已经有了花。

威尔捡起花，那花已经完全枯干，几乎辨认不出品种，他把那蓝紫色的花瓣在手心碾碎，替换上自己带来的百合。

他想和她说说话，但他说不出来，她也听不到了。

他只是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

他的新书大卖，他对于所有问题的回答都是同样的。

“我想‘说’的一切都在书里。”

***

他大多数时间都和狗狗与威士忌在一起。
再也没有杰克的深夜电话，再也没有无数的尸体现场等待他去浸入——就像是变态杀手们都跟着“他”一起死了一样。

“他”。
他多久没想起“他”了。

说想起也许不确切，“他”从未从他的脑子里离开。

他的生命里，
再也没有
汉尼拔。

他盯着壁炉里的火焰，在酒精的温暖下朦胧睡去。

梦里的世界很有趣。
他和汉尼拔坐在海滩上晒太阳，手里拿着椰子壳，正喝着里面的椰浆。
他身边的汉尼拔——只穿着夏威夷花衬衫和游泳短裤的汉尼拔真是难得一见。
汉尼拔转过头，脸上稍微晒出了一点墨镜印子，威尔也转过头，他看着他张开嘴说了什么……

“铃”震动和铃声一起响起，不断地响起，搅碎了梦境，威尔还没看清汉尼拔到底说了些什么就喘息着醒了过来。
带着宿醉与头痛，威尔接起电话——是杰克。

“威尔，我要你到现场来，这里有具尸体。”

威尔不用出声，他的回答彼此心知肚明。

***

站在被展示的尸体前面，金色的钟摆让时间倒流。

辉光洒在威尔被刀伤扭曲的脸颊。

许久后。威尔睁开眼睛。

他久未使用的声带干涩嘶哑。

“It's him.”
“Who？”
“汉尼拔，开膛手，随你叫哪个名字。”

威尔转头重新看向被展示的尸体，身后的杰克咆哮着发号施令加强戒备封锁公路调查监控……
幽绿的眼睛看着被装饰得绝美的艺术品。
笑容再难压抑。

“He's back.”

——The End——

最后一幕搭配“Desire”Meg Myers食用

其余全篇可搭配此曲“Rue des Trois Frères” by Fabrizio Paterlin From:Fragments Found